皱眉,“汝可看的真切?”
阶下锦衣卫忙拱手拜道:“属下看的真切,绝对是青州兵衣甲。”
“青州兵衣甲?”曹昂脑袋里过了一边,穿青州军衣甲的还有于禁麾下领的那支精锐,那支精锐,可是直属于曹操的。
曹昂摩挲着下巴,不会是曹操把张氏请去摆姿势开心了吧?
摇了摇头,张氏身材还行,但是那张鱼尾纹的脸,算了吧,老曹家都是颜控。
“张氏车架往那边去?”
“东北方向!”
曹昂点点头,没错了,确实是去了青州,曹操如今在许都,许都是西北方向。
曹昂摆摆手,示意锦衣卫军士退下。
“安睿,前者张氏车队之中?”
王越忙拱手道:“主公,确无一异常之人。”
曹昂点点头,“原来小儿图谋在此,欲费吾心力?”
“安睿,使人唤凌操至州府。”
“诺!”
曹昂长叹一声,可用之将还是少啊!
时凌操正镇守沿江一线,闻曹昂唤,忙乘船渡洪泽湖,然后快马赶至徐州城。
“操拜见主公!”
曹昂摆摆手,示意凌操近前,指着地图对凌操道:“若坤桃不在江北十日可行?”
凌操闻言摇摇头,“主公,孙权夺江北之心不死也。”
曹昂顿时皱眉,良久方分,“也罢,是吾思虑不周,劳烦坤桃跑这一趟。”
凌操忙拜道:“属下不敢,主公若有要事,属下愿行险一搏!”
曹昂摇摇头:“秘密抽调一千精锐将士,再选一精熟水战之校尉,令其至东海县待命。”
凌操拱手应诺,知晓自家主公又有谋划,忙归江北去准备。
曹昂本想让凌操领着水军巡行海上,但是凌操居然走不开,叹了一声,还是缺少水军将领啊!
曹昂使人去通知石韬,令其至州府。
一日石韬便至。
“韬拜见主公。”
曹昂笑道:“广元何必多礼,近前来。”
“倭人奴隶之时,已然有了眉目。”
石韬大喜,他当然知道一支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异族能带来甚么。
曹昂轻笑道,“吾本欲防疫病,欲使军士夏日之后再行捕捉之事。”
“然,”曹昂眼底发冷,“有人要伸爪子啊!”
曹昂食指指尖戳在地图青州的位置上。
石韬心知青州是谁,忙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韬愿为主公分忧!”
“大船已备下,精兵、将领也已然到位,只消广元坐镇船上,把握好一个尺度,一个震慑青州的尺度!”
石韬咀嚼着“尺度”这两个字。
“杀之无妨,威慑最善。”
石韬重重的点了点头。
曹昂笑道:“去吧,去东海县,校尉张同在那里等汝。”
“诺!”
青州。
司马懿长叹一声,“夫人,汝要价也忒狠了些,汝不过出一海图,便要吃下五成所得!”
张夫人笑道:“司马先生,这张海图,便值这五成利润,而且,若是青州不惧曹昂,不是只行这一次,之后可就与我无关了。”
张夫人心中暗喜,曹丕没将她赶出去,反而让司马懿跟她谈话,那就说明能成!
司马懿冷笑,一边虚与委蛇一边长吁短叹,磨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夫人,汝赢了,就五成。”
张夫人大喜,压住心底的狂喜,“既如此,可有质契?”
司马懿心下一凛,假作愕然道:“夫人!这等事,还需质契?”
张夫人亦愕然,“若无质契,吾如何能将海图与汝?”
司马懿假作镇定,“曹昂可曾与夫人质押?吾闻说不仅无质押,尚且有一批金子在曹昂手中?”
张夫人有些尴尬,但是心里觉得不太放心,总觉得司马懿、曹丕跟曹昂还差了些。
司马懿见张夫人不言,忙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尽好话,“夫人放心便是,汝信不过吾司马懿,难道还信不过二公子?公子深受丞相喜爱,如何会因些许小利留人话柄?”
张夫人被司马懿哄得晕乎乎的,只好将海图交出来。
“这海图是以徐州东海县往东的海岸为进发,二公子若要从青州进发,虽有了确切的方向,途中艰险却也要小心便是。”
司马懿看着那张孤零零的图纸上简单的线条,“夫人,只这一张指明确切方向的图汝便要五成?”
张夫人脸皮就是厚,笑着行了一礼,“司马先生既然替二公子应下,那此事便成了,冀州还有要事,老身且去,静候二公子佳音。”
说罢,张夫人头也不回的退出大帐,唤下人护卫归冀州去。
直到看不见张夫人的身形,司马懿才把那一副夸张的表情藏起来,看着手里的那张海图唤冷笑着哼哼。
“公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