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宁婉梨怔了一下:“你是说……”
&esp;&esp;“对!”
&esp;&esp;尤余点了点头:“正是赵昊,现在秦墨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街间坊里都是骂他的。自从写了这首诗,他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esp;&esp;宁婉梨:“嘶……”
&esp;&esp;她不由揉了揉脑袋,现在回想一下,若是以前她怎么都不可能想出这种方法。
&esp;&esp;为什么这次,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这种诡异下作的手段?
&esp;&esp;不对劲!
&esp;&esp;我什么时候被赵昊影响这么深了?
&esp;&esp;她有些头疼,便直接把话题岔开:“嘶……这几天一直替父皇批阅奏折没出宫,还真没关注文会,先生继续说,魏国荒国呢?”
&esp;&esp;尤余笑了笑,继续说道:“魏国送来了一首魏帝悼念亡妻的诗,引得无数人追捧!”
&esp;&esp;“哦?”
&esp;&esp;宁婉梨颇为好奇:“没想到魏帝竟也是如此深情之人。”
&esp;&esp;尤余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深情,而是香艳……因为他悼念的,不止一个亡妻。”
&esp;&esp;宁婉梨:“……”
&esp;&esp;尤余继续补充道:“而且这些亡妻,都曾经是别人的妻。”
&esp;&esp;宁婉梨:“嘶……”
&esp;&esp;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esp;&esp;这魏帝,真是一个妙人啊!
&esp;&esp;这便是建安风骨,魏武之风么?
&esp;&esp;她看了一眼尤余誊抄下来的魏帝诗,的确香艳无比,香艳之中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esp;&esp;便不由感叹道:“他与赵昊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esp;&esp;毕竟赵昊以前就是以风月诗出名,她现在还记得当日在荒国太和殿的那句“桃花深径一通津”,找不到什么毛病,却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esp;&esp;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忽然想到“云想衣裳花想容”也是写给自己的,经不由有些欣喜。
&esp;&esp;但转念一想。
&esp;&esp;不对!
&esp;&esp;这种情绪不能要。
&esp;&esp;她便又问道:“荒国呢?赵昊写的什么诗?”
&esp;&esp;忧郁面色有些古怪,摇了摇头道:“文曲玉璧上,目前还没有荒国的一首诗。”
&esp;&esp;“什么?”
&esp;&esp;宁婉梨微微一怔,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等到戌时玉璧就会评出前三甲。
&esp;&esp;都到这个时候了,赵昊都没有题诗。
&esp;&esp;难道是放弃了么?
&esp;&esp;尤余叹了口气:“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昊虽然诗才惊人,但毕竟人生阅历太浅,至亲之人都尚且健在,即便从未见过面的奶奶,也只是失踪而已。没有此等人生阅历,怎么可能写出悼诗悼词?算起来,他这三日,一次都没有出门。”
&esp;&esp;宁婉梨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
&esp;&esp;但如果迟迟写不出来,那岂不是意味着荒国要放弃这个选题了?
&esp;&esp;到时就算成为了诗词魁首,没有击穿诗词单项,也进入不了虚空啊。
&esp;&esp;齐国这边有一个极端的方法进入虚空,但很有可能付出一个宗师的命为代价,宁婉梨可不想承担这个损失。
&esp;&esp;一时间,她的心情不由有些阴郁。
&esp;&esp;尤余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对了公主,那个帮赵昊采购糖葫芦的女侍卫你知道么?”
&esp;&esp;“自然知道!”
&esp;&esp;宁婉梨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她对洛水的印象颇深。
&esp;&esp;人美、话少、修为高。
&esp;&esp;以赵昊的脾性,这姑娘恐怕很难当一辈子的侍卫。
&esp;&esp;这些天,洛水天天外出替赵昊采购糖葫芦,每次回去的时候,都是满嘴的糖渣。
&esp;&esp;尤余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我们的人看到她了,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哼着曲子。”
&esp;&esp;“什么曲子?”
&esp;&esp;“我们的人不同音律,只说挺好听,调子记不住,只记得一句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