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状况的写照。
&esp;&esp;“这些山石如果靠我们这些人清理,没有十天半月怕是不可能的,就算加上先锋营,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行,所以,堵路的人是想要我们这些人的命。”得了席君买的观察回报,孙享福转身朝已经围聚在山石堆前的众多死囚道。
&esp;&esp;李绩的命令大家都是知道的,中军到来之前,道路必须要保证畅通,否则,大家就根本没有去到战场博一个免死的机会。
&esp;&esp;所以,听到孙享福这句话,这些死囚们个个都面如死灰,心理承受能力差些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
&esp;&esp;“不过,他们未必能够得逞,我有办法让此地在中军到来之前可以通行,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esp;&esp;孙享福从看到道路情况的时候,脑海就一直在想着如何通路,作为一个后世人,智商上没有硬伤的话,其实不难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雪和冰。
&esp;&esp;“干,我们干,小郎你快些说办法吧!”
&esp;&esp;“是啊,我们干。”
&esp;&esp;众人闻言精神为之一震,纷纷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孙享福道。
&esp;&esp;“好,那么,大家接下来按照我的分工,这么做······”
&esp;&esp;冰雪就是凝固了的水,眼见这大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孙享福自然是想到了利用夯实积雪来搭一个缓坡,让大军直接从这些堵塞物上走过去的办法。
&esp;&esp;所以,两百多死囚全部被孙享福发动了起来,连护卫队的人手也来帮忙,将道路周边没膝的大雪铺填在那些山石上,很快,一条缓坡的雏形就慢慢形成了。
&esp;&esp;“大家注意踩实了,晚上冷风一吹,这道路,铁锤都难砸的开。对了,分几个人砍些细树枝铺在表面上,冻实了之后,能防止打滑······”
&esp;&esp;有了办法,大家的干劲都很足,两个时辰后,前锋部队赶到这里的时候,上坡段已经全部铺垫好,下坡段也快完工了。
&esp;&esp;“你这脑子真好使,我瞧那些死囚看你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佩服之色。”唐奉义年岁大了,孙享福没有让他和那些青壮一起担雪,分配了较为轻松的铺树枝的任务给他,借着一个空挡,他便在一旁看着大家干活的孙享福旁边道。
&esp;&esp;“是么,这么说你也很佩服我了?”孙享福抖了抖枷锁上面的白雪道。也正是因为戴着这玩意,才让他没法跟大家一起干活。
&esp;&esp;“从你先前念诗的时候我就有些佩服了,再看到你顷刻间就想到这以雪铺路的办法,便觉得王浩在你的手上败了一阵,是不无道理的。”
&esp;&esp;唐奉义说到这,还特意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才又道,“不过这黄河以北是王旭的地盘,他跟王麟的嚣张跋扈,跟王浩的多智果决不同,喜欢堂堂正正的用实力碾压对手,所以,堵路这事肯定不是王旭干的。”
&esp;&esp;闻言,孙享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唐奉义道,“认识你这么多天,也就这一句话说的有用。怎么突然想起帮我了?”
&esp;&esp;“呵呵,老夫不想死啊!”
&esp;&esp;笑着朝孙享福摆了摆手,唐奉义便又跑去树林边抱树枝去了,只余孙享福陷入了沉思之中。
&esp;&esp;如果真如唐奉义所说,那么堵路这事可能就不是王旭所为,那么,做这事的人肯定是想害死自己,或者,即便是害不死自己,也让自己恨上王旭,会是谁呢?
&esp;&esp;在太原,能在冬日里发动大量的人力,运送山石把道路堵上的,只有王家,那么就肯定是王麟和王浩其中一人了。
&esp;&esp;不管是他们其中的谁,对孙享福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所以,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孙享福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他们这种相互拆台的关系,打击他们,当然,办法也不是这么好想的,原因还是信息量不对称,孙享福并不知道哪些世家子身在何处,在干什么。
&esp;&esp;此次征朔州的先锋大将是琅邪郡公牛进达,此人处事厚道,老成,见孙享福等人半日之内便解决了这山石堵路的问题,非但没有责罚,还将先锋军的军粮分了些给这些死囚,左右不过二百多号人,也吃不了多少。
&esp;&esp;孙享福也不想大家消耗过大,还没走到朔州就死在路上,便让护卫队的人分了些咸鱼黄豆酱给他们,里面有茱萸的辣味和足够的盐份,就着滚烫的糜子粥吃,即开胃又生温。
&esp;&esp;当然,吃完饭他们也不能歇着,得立即上路,万一前面的道路有什么异样,他们也需要快速解决。
&esp;&esp;雪犁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