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见公子神情,恐怕劝是劝不了的。
观海挠头,忽地灵机一动:“公子,眼下您恐怕不大好歇息的,睡过之后衣衫发冠必定散乱,带来的大衣裳还在外面呢,这里靠近伯府内院,我们也不好随便进进出出,毕竟是别人家,太打眼了些。”
萧云珩闻言,一下直起了身子:“啧,麻烦,那我就坐着闭目养神好了。”
萧云珩闭目养神,观海尽职尽责的守在那里。
那边庭葳厅,钱夫人一见到楚宁,心头一沉,楚宁竟然没有入彀?
杨婆子也太无用了些,她再三叮咛过的,还是没将人带过去。
不过,萧云珩已经过去了,还是可以做做文章的。
钱氏还想挣扎,可没过多一会儿,有婆子在她耳边报说:“大爷去了仪宗堂。”
楚永根去了仪宗堂?
楚宁没去,楚永根去了,那就不好再做文章了。
这次要是把楚永根拖下水,过后老太太跟老爷都会扒了她的皮。
丽妃虽然让人惧怕,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她是要在婆婆跟老公手下过日子的,得罪了他们两个,那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钱氏内心煎熬,手心都快掐出血了,怎么办?
真要用第二个方案?
虽然她们事先定了两个方案,但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这么做哇。
楚宁甫一亮相,庭葳厅更是热闹,一众太太夫人扯着楚宁夸赞陈太君会养人后,就开始讨论这些天听到的楚家姑娘婚事的消息。
一说到儿女婚事,众女眷们简直有说不完的话,热情洋溢的恭喜陈太君,又帮着宣传定亲的日期:“老太太好福气,养了这好的姑娘。”
“婚事快定了吧?听说八月二十五定亲?”
“是呢,我也听说了,说是老太太俩个孙女儿都是一天定亲,恭喜老太太双喜临门了。”
钱氏在旁听的咬牙强笑,心头一片冰冷,时间来不及了,得要赶紧,钱氏一横心,对着心腹赵嬷嬷使了个眼色。
赵嬷嬷会意,快速退了出去。
想要换婚
醉酒的江牧川被一阵哭声给惊醒了来。
甫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脸。
一看到这张脸,江沐川瞬时就被吓的清醒了。
这人不是楚宁!
是楚缨!
江牧川吓得当即一下弹跳了起来:“你,你,我我,抱歉,唐突了,我这就出去。”
江牧川慌乱无比的将将转身,却是被楚缨扯住了袖子:“江公子,外面有人,现在走出去不甚合适。”
可跟她在一起更不合适!
江牧川坚决的要甩掉楚缨的手:“你,你赶紧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是跟自己未来的小姨子,那就更不合适了。
楚缨死死扯住江牧川的袖子,哭腔拔高了好几个度:“江公子,你就这样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我在这里歇息,你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躺在了榻上,这日后可让我怎么活啊”
两人正拉扯间,门口传来惊讶的声音:“啊呀,你们这是在作甚?”
抬眼望去,江牧川心沉了沉,这下麻烦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门口赫然站着承恩伯钱夫人以及自家二婶跟镇国公罗夫人,还有就是丽妃派出的贴身宫人谭一兰谭姑姑。
见到这阵仗,江牧川苦中作乐的想,好在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今日自己真是要声名远播了。
眼下,钱夫人正满脸惊愕的惊问。
江二太太脸沉如水。
罗夫人若有所思,随即看着钱夫人跟江二太太冷冷一笑:“二位想来有事要忙,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了,告辞。”
罗夫人一甩袖子走了,余下江二太太对着钱夫人跟谭一兰面面相觑。
得益于钱夫人提前的布局,为保护楚缨的名声,仪铭堂的闹剧知者甚少,承恩伯府的宴席照旧。
直至席罢,也没见到楚缨出来,宫嬷嬷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宁,直到散席,亦步亦趋的将楚宁护送回荣福阁方才稍稍放松。
留守院子的玉竹忙忙上前要伺候楚宁梳洗,却是被楚宁摆手拒绝:“先不急,我且问你,谭姑姑是否已经回宫?如已回,是何时回的?”
玉竹闻言忙道:“此事小姐先前吩咐过,我早早着人盯着那边呢。谭姑姑早已经回宫去了,回的还挺早,没等到散席就走了。”
楚宁点头:“好,仔细说来。”
玉竹忙忙叫过一旁候着的一面目平常的丫头对楚宁道:“今日是红儿打听了消息回来的。”
玉竹道:“红儿,你将你今日看到的谭姑姑回宫时的事情给小姐仔细道来,不要有遗漏。”
叫红儿的丫头赶紧上前对楚宁福了福:“小姐,奴婢今日见到谭姑姑走的仿佛甚是匆忙谭姑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楚宁听完思忖,也许,楚缨的目的真的达到了。
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