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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 / 2)

才抿直了嘴角,身子往床上靠枕倚了上去。

“是有点痛,”他神情虚弱地说,解开衬衫的扣子,把领口往下拨了拨,露出已经用绷带包扎好,但仍然沁出血珠的右肩,“还有点丢脸。”

“只是翻出警察署时跌了一跤,正巧跌在石头上而已,”公白飞贴心地安慰他,“有点倒霉,但只要命还在,就没什么丢脸的。”

公白飞低头把绷带解开,尽管他已经小心翼翼,但由于绷带已经黏连在血乎刺啦的伤口处,亚当猛地仰起头,闷哼了一声:“我小时迁只是马失前蹄而已,这种错误可不会再犯了。”

公白飞没听懂这个亚洲人在嘀咕什么,只管低头帮他处理伤口,亚当只叫了那么一声,就仰着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等公白飞包扎完,他便站起身,拿袖子拭去额角的汗珠。

“趁警察署的人还没发现,”他低声说,“我得把东西送回去。”

“一天一夜了。”公白飞不敢相信,“他们不可能没发现东西丢失了。”

亚当轻哼了一声:“您太高估他们了,不是谁都像沙威。”

“况且,”他眉梢微微一挑,显出几分狡黠,“就算他们发现了,也不敢声张——毕竟谁会承认自己监管不利呢?”

公白飞只好嘱咐他注意安全,亚当左耳进右耳出地点点头,装作毫不在意地往阁楼方向瞟了一眼,随口问:“她怎么还在睡?

刚见面时她忙得脚不沾地,他根本找不到能与她搭上话的空档。

算了,左右也不急,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把枪支、子弹以及各类零碎物件一股脑儿地拢进布袋里,神色平静地道:“如果没有意外,咱们明日在法院碰面。

“注意安全。”公白飞仍旧这么说。

弗赛市法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是一座长得像巴黎司法宫的尖顶与方顶相结合的建筑,建筑里四通八达,有暗道连接着警察署与债权人监狱,里面大大小小分布着好几个法庭,民事法庭、高等法庭、刑事法庭…随手推开一扇门,都能看见一桩正在审判的案件。

获赦的人笑,获罪的人哭,与医院一样,法院门前总是很热闹。

走过一条曲折的,密不通风的长廊,克利夫特逐渐听见了这吵闹声,押送的警察解下他的手铐,哐当一声丢在地上,只留下短短的、限制行动的脚镣。

没人会给一个注定判刑的囚犯一双鞋穿,从克利夫特被套上黑色头套,拖出牢房,推搡上囚车,再到被驱赶着走过一条低矮的暗道,他始终赤裸着脚,踩上冰冷刺骨的雪地、踏上满是坚硬碎石的小路。

那瓷片造成的伤口此时又毫不留情地崩裂开来,渗出一丝鲜血。

矮门外实在是太吵闹,克利夫特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头,心头却是哼笑一声。

他知道全城的人聚集在这里,为的就是看他的热闹。

他耐心地等待着,等待庭长要求听众肃静,那时候就是矮门打开,他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目光,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或许是他的耳朵已逐渐适应了这种喧嚣,沸反盈天的议论声模糊成蚊虫振翅般的窃窃私语,这时候,一名警察粗暴地扯下了他的黑色头套。

这是克利夫特在黑暗中独自挨了这么多天后,第一次见到阳光。

他的眼睛立刻因为光线的强烈刺激神经反射地眯了起来。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警察已经把他推出矮门,把他按坐在审讯椅上。背对着听众,正面着庭长,让他想观察一下听众的神情都不能——他心里一清二楚,那人群中或许还藏着几缕同情的目光,而正面着的庭长、录事、审案官们,决然不可能向他投以支持的视线。

克利夫特昂起头,用发酸的眼睛梭巡着庭上那些熟悉的面孔。

坐在正上首,胖得像头猪的是庭长托特律市长,后面几乎看不见眼睛的是审案官西蒙托特律,录事官是长了一脸粗硬胡须的瘦子,他在瓦尔诺公爵的宴会上乐呵呵地与克利夫特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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