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还是咽了回去,扭头向她介绍他的同伴:“这位是马吕斯彭眉胥,玛姬,他是个可爱的人,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玛姬警惕地瞥了马吕斯一眼,马吕斯长相清秀,身材颀长,是年轻姑娘会喜欢的小白脸模样,可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
“您好,彭眉胥先生。”玛姬礼貌地伸手让他亲吻手背,便快速地收回手。
马吕斯并没有注意到她过分礼貌的态度代表着什么,古费拉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用清亮的声音问卡特:“您不介意我请玛姬小姐跳一支舞吧?”
卡特自然不能介意,古费拉克便把马吕斯丢在边上,抓着玛姬的手腕走进舞池里。
正好是一曲圆舞曲的尾声,男女重新分成几队列,他们趁机加入队伍里。
轻快的华尔兹舞曲由小提琴一连串短弓开始,古费拉克朝玛姬点头致意,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
“很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他低声道。
玛姬一抿嘴,她只是想借古费拉克暂且逃离卡特,获得一丝喘息,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想同古费拉克谈论这个话题,她嘴里应了一声,眼神飘移,忽然看见克利夫特就在古费拉克后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边上站着肖丹弗小姐,她的笑容甜蜜而满足,就算额角生汗也不想下场。
与克利夫特视线对视的一瞬间,玛姬触电般地收回目光。
“你这么多天无音无讯,我们都快急疯了,”古费拉克牵住她的手转了个圈,“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安灼拉下辈子都得在愧疚里度过了。”
“我以为你们忙着庆祝,就没有打扰你们。”玛姬眼睛盯着古费拉克的领结,声音低低的。
古费拉克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险些踩到玛姬的脚:“你怎么会这么想?玛姬,对我来说,朋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公白飞、让勃鲁维尔他们也是这么认为,安灼拉一有空就满城找你的踪迹。”
他没能把话说完,舞蹈的队形开始变换,女士暂且离开男伴走向下一个男伴,玛姬擦过他的肩膀,抬头看看克利夫特朝她伸出手。
“……”
肖丹弗小姐已经走向古费拉克,如果玛姬站在原处不动,那么古费拉克就不得不与两位女士跳舞,那个场面一定非常精彩。
她只好搭上克利夫特的手。
就算是隔着绸缎手套,克利夫特的手也热得像块烙铁,一落进他的掌心,他就牢牢攥紧。
“玛姬冯索瓦吉许小姐,”他力度大得玛姬手指生痛,“您认识我吗?。”
“卡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玛姬觉得有些头痛,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克利夫特咬文嚼字地抓住不放,“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能够妨碍你和卡特的关系呢?”
玛姬没有说话,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从克利夫特的手心把手抽出来往后退,克利夫特下意识地想追过去,肖丹弗小姐却已经搭上他的肩膀。
“崔维斯先生,”她声音带着蜜意,“你开心吗?”
他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很生气。
玛姬回到古费拉克身边,古费拉克叹了口气:“好在你是体贴我们的,总归暗示了我们你没事。”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玛姬困惑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去看望皮埃尔了,是吧,”古费拉克说,“你往里面埋了个木盒,被亚当认出来了。”
“……”
古费拉克定定望着她,拧眉:“你并没有这个意思。”
“…怎么找到盒子的?”
古费拉克显然对此有些无话可说,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好姑娘,你埋得太浅了,一场雨就能把掩盖在上面的泥土冲走,如果不是你的表情过于惊讶,我还以为是你在暗示我们…原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