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根本看不见小锈斑的影子,只能硬着头皮游过去,心想:爸爸能做的事情,我一定也能做!
等游了不知多久,筋疲力尽的波本终于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然而令他惊恐不已的是,小锈斑仿佛死了一般漂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波本慌忙游过去,却在靠近那人时被扑面而来的浪花给弄懵了。
小锈斑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哈哈哈隐尼斯,你怎么这么慢?等得我都睡着了!”
“拜托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刚才是我没准备好。”波本央求道。
“诶?你还有力气吗?”小锈斑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波本问道,“先歇会儿吧,要是累到抽筋就不好了。像我这样,就比较省力。”
波本有样学样,浮在水面上休息一会儿。目之所及处,皆为美景,与在陆地上的景致不甚相同,别有一番风味。
“隐尼斯,你知道在水下憋气的秘诀是什么吗?”小锈斑突然问道。
“不知道。”大金毛老老实实回答道。
“就是这个!”小锈斑递给对方一根空心叶管,“憋不住的时候,就用这个呼吸。”
波本很感谢地收下了,又问道:“我们还要继续比吗?”
“看不出你的好胜心还挺强啊!行吧,那就继续刚才的比赛。追上我!”
波本卯着一股劲儿,暗暗发誓一定要赢下这一局。景光曾说零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所言不虚。
不过就在波本志在必得的时候,一则小插曲打断了两人的比赛:远处有一艘船驶了过来。
小锈斑做了一个手势,波本心领神会地跟着一起潜入水底。
水下不方便说话,两人还是用手语交流。小锈斑指了指头顶上的船,再指了指自己和波本,最后又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幅度很大的手势。
波本对这一套手语动作的理解是:上面那艘船是他们拦截的目标,他和小锈斑要分头行动,控制住船员。
河水浑浊,波本隐约看到甲板上有一个人影。他不由分说,嗖地窜出水面跳上甲板。然而却在看清了对方真面目后猛地止住了手,语无伦次地道歉说:“啊不是、那个…莫瑞雷前辈,我、我路过…”
然而这漏洞百出的辩解可糊弄不了鳄鱼老伯。因为波本的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给对方来一招锁喉。
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人瞪了湿漉漉的大金毛一眼,问道:“小锈斑呢?”
波本仿佛做错事被家长抓了一个现行的孩子,支支吾吾地不敢应答。
“我在这儿嘞!”小锈斑不慌不忙地走上了船。
“你给我看好他,再乱跑小心我揍你!”鳄鱼老伯转头又对波本说,“这次行动没你的份儿,想都别想!”
波本怏怏不乐地去到船舱里,披了一条毯子,慢慢喝着咖啡暖和身子。
“小锈斑,莫瑞雷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日常巡逻嘛!水为我们送来敌人的消息。”
“所以你早就知道船上是谁,对不对?你故意引我激怒莫瑞雷前辈,就是为了不让我参与行动!”
小锈斑对此供认不讳:“隐尼斯,我就这么跟你直说了吧:鳄鱼老伯绝对不会允许你加入进来的!我们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但你不一样,你很快就会走的,老玛努也说过你未来的路不在这里。万一你有什么闪失,鳄鱼老伯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老玛努说我会找到更光明的道路,所以我这次肯定不会出事啊。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定能化险为夷。”
“隐尼斯,巫医的预言不是这么解读的啊…”
“如果这次我一走了之,那就对不起我血管里流的血!而且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当面和迦顿确认,我必须见到他!小锈斑,我可是你叔叔啊,这个忙拜托你一定要帮我。”
“啧啧现在你也开始跟我论资排辈了?好吧小叔叔,但你想怎么办呢?”小锈斑盘算着优势和劣势,“你水性确实可以,但在这儿绝对称不上是拔尖儿的。你让我用什么理由说服大家行动必须算你一个?就凭你是黑凯门的儿子?”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我爸爸还跟迦顿的爷爷交过手呢。”波本举着胸前的牙齿说道。
小锈斑灵光乍现,激动不已地大叫道:“你说的对啊!你是黑凯门的儿子,这就足够了!老人们都说,你和你爸爸长得特别像,迦顿肯定分辨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扮成爸爸?”
“没错!黑凯门曾经把迦顿的爷爷打死了,如果这回…”
波本打断道:“等一下!我听莫瑞雷前辈说,爸爸只是打掉了迦顿爷爷的一颗牙而已。”
“对,黑凯门没有把那家伙打死,但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死的!迦顿那一家啊,都是特别要面子的人。所以这件事对迦顿爷爷的打击很大,他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以至于成了心病,郁郁而终。”
“所以如果黑凯门再次出现了,迦顿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