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能在我面前摆弄过去?继续说!”
张成凤腿发软,口发干,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宋兴宁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她一向都是与宋婆子争吵,绝少与他发生冲突,没想到,仅一次交锋,就让她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她太小看这个人了!
她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但她知道,绝对不是毒老鼠这么简单,这点小事,用不着他秀才大人连夜亲自逼问。
但她不能不答。
她一咬牙,压低嗓音,干巴巴道:
“如,如果是用来对付人,那就需要用四根手指并拢,撮五下。”
宋兴宁轻哼一声,直起身,
“我怎么可能用来对付人?我只是想知道对应的剂量,心中有数,才好回复别人,别想多了!”
说完,收好药包,洗漱去了。
张成凤发了一会呆,慢慢躺回床上,裹好被子。
虽然被子很厚,但她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只觉一阵冷过一阵。
……
第二天一早,三妹就一骨碌爬起来,吃过饭,就嚷着要去镇上张家。
棉娘惊讶道:
“昨天我们才去过,又去做什么?”
“去打张成龙啊!”三妹理所当然道,“你昨天不是说过要去吗。还有阿爷也说过,有些人,不打不成器!”
棉娘哭笑不得,
她昨天是威胁过张成龙,有空就要去监督他,但那也不是每天都要去啊!
三妹撇嘴,
“三嫂,打铁就要趁热!有些事不能耽误。”
棉娘怀疑的目光,
“我觉得你就是手痒了,昨天没打过瘾,对吧?”
三妹却扭捏起来,
“三嫂,话不能这么说,打人怎么会上瘾呢,那是不对的。不是,我根本没上瘾,我就是想去看看。”
好吧,不管有没上瘾,想去就再去吧。
反正现在还在过年,没什么事。
两人手拉手,往镇上走。
出了村口,还要再走一段路,才是修整较好的宽阔一些的官道。
这段路的两旁,多有一些杂树和灌木,有时就会遮挡住一些视线。
棉娘眼见官道就在前方,却忽然发现有个人,从鸡毛村那边走来,也要上官道了。
这个人虽然戴着一顶破草帽,将脸压得低低的,但棉娘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宋兴宁!
别说他戴着草帽了,就算这人烧成灰,她也认得出!
看这家伙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她对这人只有憎厌,避之唯恐不及,但如果这人想要做什么坏事,她还是有兴趣弄清楚的。
她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对三妹道:
“打人的事先放放,我们先跟着姓宋的,看他要做什么事。”
三妹使劲点头。
打人虽然好玩,但跟踪坏人也不差,她不介意的。
只是,官道有些宽阔,可供遮挡的地方不多,她们只有远远跟着,确保不被对方发现。
却说宋兴宁一边走,一边从草帽下偷偷观望,他还是很担心被人发现的。
还好,现在是冷天,又不是农忙时节,一般人起床比较晚,路上除了两三个走得慢吞吞的老人,并没有其他人。
他的目光,盯得最多的,还是走在前面的一个人。
他们的距离也有点远,不过他并不是太担心,对方快,他也快,对方慢,他也跟着慢,确保不被发现就行了。
不过,前方那人走着走着,忽然像是身体不舒服,捂起了肚子,而且越来越忍不住的样子,最后一头冲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宋兴宁四下望了望,没发现有人注视这里,便毫不迟疑,离开官道,也跟了进去。
进了树林后,他的速度快了起来,生恐将人跟丢了。
不过还好,没一会,他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正躺在一棵稍大的黄楝树下,一动不动。
而这个人,赫然正是游方元!
宋兴宁由于太紧张,嘴巴发干,但忍不住心头狂喜!
他上前就踢了对方一脚,见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便忍不住嗬嗬低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