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爱的婚姻,稍有不顺就撒泼打滚的女儿,眼里只看得到她缺点的母亲,还有她解释了一百八十遍自己不是少数民族却依旧用冰冷狐疑的目光审视她面容的上海婆婆……
&esp;&esp;她像处理旧家具一样把它们一件件扔掉,每扔一件就轻松一点,
&esp;&esp;除了徐昭林,他总能毫不费力地追踪到她,她在兰州的号码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她回来的目的他也心知肚明,上海到兰州 1200 公里,可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她只是去了一趟崇明岛,他不找她不是因为找不到她,他只是不想找她罢了。
&esp;&esp;“轻松,当然轻松,你不打电话给我就更轻松了。”
&esp;&esp;她打开免提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细细的女士烟叼在嘴里,右手在运动裤口袋里摸索了一阵,还好昨天下楼去超市的时候买了个塑料打火机,她急不可耐地点燃,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味沁入心脾,又顺着鼻腔缓缓释放。
&esp;&esp;徐昭林等她抽到第一口烟才再次开口:“放心,不会再打扰你了。”
&esp;&esp;即便是诀别,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没有丝毫遗憾,更像是契约到期的合伙人,语调轻松地跟她说一声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