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难以置信。
&esp;&esp;说起来,他们对于那个大姐夫并没有多少印象,只在陆丽芸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就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会来县城,不过也只来了两年,后来就不咋来了。
&esp;&esp;陆丽芳晕车,这会儿正晕头晕脑的,胃里也不舒服,听到赵桂枝的话,倒也勉强安慰道,“说不定是那人传错信儿了呢,您这先别愁眉苦脸的了。”
&esp;&esp;赵桂枝倒是宁愿是那人传错信儿呢,“那应该不能吧……”
&esp;&esp;实在是那人是找上他们家门的,总不能找错门了?
&esp;&esp;一家子五口人坐着班车晃荡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田溪村,陆丽芳中途吐了好几次,折腾的受不了。
&esp;&esp;卢正昊和婷婷两人,陆丽芳没让他们来。
&esp;&esp;好不容易下了车,陆丽芳满脸菜色,“就这破地方,也就陆丽芸能在这过了。”
&esp;&esp;这会儿村里和县城差别还是挺大的,班车停靠的地方,距离田溪村还有一里多地呢,是个稍大些的乡镇,不过即使如此,一眼看去,破旧低矮的瓦房,黄土路时不时被风吹着卷起一层尘土。
&esp;&esp;来往的人衣服上也是多有补丁,不像县城的人们,稍微光鲜一些。
&esp;&esp;赵桂枝拍了陆丽芳一下,“每天就你嘴硬得很,叫声姐能要了你的命似的。”
&esp;&esp;陆丽芳不耐烦地,“哎呀,妈,我本来就不舒 服呢,你还打我。”
&esp;&esp;赵桂枝已经率先往前走了,没再理会陆丽芳的牢骚,几人跟在赵桂枝的身后,匆匆从车站往田溪村赶去,一路上都是黄土路,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自行车,最多也就是个拖拉机,经过的时候,带过一片尘土飞扬。
&esp;&esp;等到了田溪村,有坐在田埂处休息的人见了陆家几人,站起身望了过来,没一会儿就有人和身边人嘀咕,“那是那蒋家二媳妇的娘家人吧?”
&esp;&esp;“是哩是哩,我就记着那蒋二媳妇的弟长得可俊了,就是那人。”
&esp;&esp;“估计是来奔丧的,别说,来得还挺快。”
&esp;&esp;“也不晓得这蒋二媳妇会不会和娘家人走,毕竟这蒋老二人都没了,在蒋家守着也是受欺负的命。”
&esp;&esp;陆家人在田溪村人们背后的议论中走近了田溪村,很快也就到了蒋家门口,赵桂枝和陆昌连他们心里抱着的侥幸,在看到蒋家情况的时候,全都破灭了。
&esp;&esp;蒋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哭声和嘈杂的说话声混成一团,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乱哄哄的,赵桂枝一眼就看到了正带着两个闺女跪在棺材前的大女儿,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几步就进了院子,抱住了还跪着的陆丽芸,还有她身侧的两个瘦巴巴的外孙女。
&esp;&esp;陆绍远在院子里把礼钱给了正在记账的五十多岁的蒋家亲戚。
&esp;&esp;按照地方习俗,他和陆丽芳都结婚了,他们五口人过来,就得随三份礼钱,陆绍远直接给了三份。
&esp;&esp;在记账的蒋家亲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抬头瞅了眼陆绍远,立刻就认出来了,咧着嘴笑道,“你是蒋老二的小舅子吧?”
&esp;&esp;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陆绍远递过去的礼钱数了数,陆绍远给陆昌连他们随的礼钱是贰佰,他们和陆丽芳,是每家一百。
&esp;&esp;在蒋家收的礼钱里面,已经是头一份了,毕竟村里大多数人随的都是十块二十块的。
&esp;&esp;陆绍远对在记账的这人没印象,且在这种场合,他也没法像其他有些人那样,仿佛参加的不是旁人的葬礼似的,说说笑笑的,便只礼貌地点了点头,“是,这是我爸妈、我还有我二姐的礼钱。”
&esp;&esp;那中年汉子又笑着打量了陆绍远几眼,这才往手指头上吐了点唾沫,数了数几张票子,笑着道,“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啊,咱还没见过给随这么多礼钱的呢,咱们村里最多也就是二十块了。”
&esp;&esp;这会儿赵桂枝还在抱着陆丽芸哭,陆昌连已经在和蒋家两个老人在说话了,陆丽芳也在陆丽芸的身边。
&esp;&esp;苏玉慧也悄声走到了灵堂里。
&esp;&esp;蒋家是个四方院子,一间正屋,两边各是两间厢房,正屋住着蒋家两个老的,两边厢房是蒋家老大一家和蒋家老二一家在住,围墙都是黄土混着碎石垒成的,屋子也都很是寒酸,和苏玉慧、陆绍远他们以前见过的农户家中都大差不差了。
&esp;&esp;院子里不少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瞅着陆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