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凌乱。但是从那天之后,祖父一下子变得苍老憔悴,就像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一样。
也是从那天之后,祖父把他叫到了书房里,让他发誓这辈子不要去和阿方索产生交集,一辈子不要去奢求那些神秘的力量。
阿方索走之后,他的父亲就醒来了,只不过和记忆里那个温馨仁慈的父亲不一样,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开始动不动就摔东西,开始痴迷于那些古怪又疯狂的邪恶书籍。
直到他10岁那年,父亲居然想要杀了他和母亲,祖父当机立断将他送进了疗养院,将父亲关了起来,不准他阅读任何书籍,不准任何人和他接触。
小时候的他还不懂,但是渐渐的,阿方索那不会老去的容颜,以及祖父面对阿方索时畏惧的神情让他明白这个人很危险。
成年之后,他曾经问过祖父,阿方索到底是什么人,垂垂老矣的祖父虚弱的躺在床上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说,牺牲你父亲一个人就够了。
他很危险,阿芙乐尔,你要远离他。爱德温抿了抿嘴,看向阿芙乐尔的视线之中满是担忧。
我不知道他活了多久,但是他的样子一直没有变,人类不可能活那么久,就算可以,也不可能一直不变。
爱德温合上手里的相册,握住阿芙乐尔的手,语气焦急,你一定要远离他,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阿芙乐尔笑着点了点头,抽出手,用手帕擦了擦爱德温因为紧张而留下的汗珠,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因为我已经亲眼所见,我比你更加了解阿方索是个怎样邪恶的人。
看见爱德温的神情不似作假,阿芙乐尔防备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如果爱德温真的是个完全没有接触到那些的普通人,她就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一开始她以为爱德温和她一样,或者和阿方索一样,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就算她害了爱德温,她也能心安理得。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至少目前来看,爱德温不但和阿方索不是同类,甚至深受其害。
她不能在把一个普通人拉下水了。
想到这里,阿芙乐尔眼神温柔的看着爱德温,语气轻柔缥缈,抚摸着爱德温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会离他远远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太紧张了,亲爱的。
伴随着阿芙乐尔的话语,爱德温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无法遏制的困意涌入脑海,他根本无法反抗。
爱德温目光迷离的看着阿芙乐尔的容颜,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无知无觉的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阿芙乐尔拥着他,摸了摸爱德温的发丝,将人放在了沙发了,在爱德温醒来前的这段时间足以她离开这里了。
她换掉了爱德温为她精心挑选的长裙,换回了自己的裙子风衣,颈上的项链也被她摘下了,属于这里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将母亲的日记放进包里,阿芙乐尔翻开相册,找到爱德温父亲疗养院的地址,撕下信纸抄了一份,又将相册合起放在桌子上。
带上手套,阿芙乐尔提起包准备离开这里。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她停住了,回头看向房间的方向,她还是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告诉爱德温她已经离开的信,没有署名也没有告诉对方她要去什么地方,如果没有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在出现在爱德温面前了。
关上大门,阿芙乐尔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墨镜带上,面色冷峻的离开了。
她要去找狄更斯了。
狄更斯正在收拾准备离开的东西,虽然说是收拾,但是他带的东西也不多,因为最主要的那个是埃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