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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聋的
两本证件上的名字信息虽然都是贺庭,但是照片却有一点形象出入,蓝色通行证上的证件照显然要年轻很多,眉心之间还有一颗规规矩矩的小痣,而身份证上的照片却相较年长,眉心间则没有那颗痣,但是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沉敛温和。
陈少游捏着两本证件看了又看,脑海里愣是搜索不出一点关于“贺庭”这个人的相关记忆碎片。
一阵短促的脑袋剧痛后,他又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我吗?我是贺庭?
陈少游恍惚的下了床来到浴室的镜子前,他举着那两本证件跟镜子里的人对比了一下,才安心告诉自己不是贺庭,他是陈少游。
但是他看着镜子里的脸,又越看越头疼,他打开水龙头胡乱的洗了把脸,又在某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另一个的名字。
他是容臣。
陈少游想起这个名字后,又急忙忙的跑回卧室,从床垫缝里抽出一本笔记本。
用床单擦干手后,他小心的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有几行手写的文字:
“我=容臣=陈少游。”
“早中晚各复习看一遍。”
“正,正,正,正,正……丅。”
确认自己没把自己记错以后,他又翻开第二页,而第二页光是页头就已经写满了上百个小小的“正”,紧接着下面还有两行端正的大字:
“贺庭=yi=我喜欢的人。”
“早中晚各复习一遍,想他可以多复习一遍。”
除了满页的“正”以外,纸上还有密密麻麻的落款日期,陈少游看了看床头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今天的日期是2012年5月18日,但是笔记本上的最近一个落款日期是2012年5月4日……
所以,他已经有两周没有想喜欢的人了!
可是他5月5号为什么没有想贺庭呢?
容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缺勤了一天。
不仅如此,这期间他也没有复习自己是容臣。
突如其来的茅塞顿开让容臣很是焦虑,因为他现在很清楚自己正处于间歇性的短时失忆期,他仅有着后天关于陈少游的记忆,却又清楚自己叫其实叫容臣,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但是他想不起自己和这个人有过什么联系,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在哪,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失忆期要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还是更久?
容臣拿起贺庭的两份证件,直直的盯着上面的照片看,好像只要这样用力和认真就能把上面那张脸刻进现在“陈少游”的大脑记忆夹里,但是这一刻,这张脸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他的喜欢变得很苍白无力,像是没有尽头的海找不着边际。
正当他头痛欲裂之时,卧室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他听得出那是133的声音,但他听不懂对方的一口土话。
容臣将这些东西都小心藏起来后,才过去开了门看是什么情况。
133比划了半天,他也没看懂对方说的什么,133急得只能先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133又带着唐皮过来,经过唐皮的转述,他才得知133说的是:“贺庭不见了。”
……
如果泥土是万物共同的骨灰盒,那么钻进土层里的雨水就是没有温度的焚尸火,贺庭在最后的意识里竭力地再吸一口稀薄而发腥的氧气后,肺叶和心脏得到了短暂的供氧复苏,但很快,窒息的感觉又马上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难受得好像心肺都快要被撕裂了。
贺庭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这么孤零零死去的一天,尽管他以前就是这么认为的,当他老时,或许父母已然不在,其他家人天各一方,哪怕自己孑然一身到寿终正寝,好歹也能躺在垫着软丝的棺材里体面死的腐烂发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一张裹尸布也没有就沉土了。
也或许被土地啃食干净以后,来年他会长成一朵月季,盛开就是他曾经风光活过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