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吭声了。

&esp;&esp;“问完了吧。”李孤飞催促道，“赶紧松开。”

&esp;&esp;“对不起。”林路深极缓慢地松开这个怀抱，“晚安。”

&esp;&esp;林路深踩着有些大的拖鞋，徐徐朝卧室走去。临关门时，他下意识回头朝李孤飞看了眼。

&esp;&esp;“晚安。”李孤飞仍站在刚才的地方，一动也不动。他鬼使神差道，“好好睡吧，我永远也不会主动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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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夜三点，脑科学中心，检查科。

&esp;&esp;“李博士。”

&esp;&esp;“李博士。”

&esp;&esp;……

&esp;&esp;李孤飞刚被叫来，他快步穿过走廊，两侧的工作人员纷纷致意。他脚步未放缓，眉间微紧，推门进去前下意识扶正了胸前的工牌。

&esp;&esp;李孤飞这一夜不太睡得着。很奇怪，因为他并不是个认床的人。

&esp;&esp;好容易熬到凌晨两点，李孤飞有了些困意，眼睛刚眯上就接到值班人员的电话的。

&esp;&esp;纪忻昏迷了。

&esp;&esp;今天纪忻接受了检查科定期检查，时间较往日略长；检查完毕后，他独自返回研发中心，不到半小时即陷入昏迷。

&esp;&esp;与钟剑、田浩这些普通的芯片使用者不同，纪忻是研发中心重要成员之一。他的检查，向来是由司河亲自来做。

&esp;&esp;“什么情况。”李孤飞问。

&esp;&esp;司河坐在一排显示屏前，上面是纪忻今天的检查数据。

&esp;&esp;“报告还没出来，但我想先跟你通个气。”司河指了指屏幕，“你看，到这里……都还很正常，波动符合梦境预期，也符合纪忻的个人历史数据。”

&esp;&esp;“但从这里开始，”司河拿起一支笔点了点，“先是一个断崖的下跌，随后就进入了匪夷所思的稳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