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两个地方隔得不远，走几步就到了，期间并不会经过脑科学中心里其他能被认出的建筑。

&esp;&esp;故而，林路深当然是不会介意的。可是，他确实对这个地方感到熟悉，像是与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老友重逢。

&esp;&esp;他被领到一间极宽敞的屋子里，入目是一张银色大方桌，几把椅子。屋内被灯照得格外明亮，却没有半扇窗户。

&esp;&esp;“林博士，您坐这边。”陈斯伸手示意，让林路深坐到桌子的一侧，自己绕到另一边。

&esp;&esp;林路深也没提让对方给自己解开手铐。他坐下，耐心地等待陈斯开启话题。

&esp;&esp;“林博士。”陈斯在林路深对面坐下，面前摊开资料和记录本。他拿起笔，正了正色，“据张鹏举说，您……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

&esp;&esp;林路深一挑眉，“我知道很多事，也有很多事不知道。你说的我不该知道的，是指什么？”

&esp;&esp;“……”

&esp;&esp;陈斯眨了很长的一次眼，似乎在安慰自己工作总是困难的。他尽力心平气和道，“一些您本应该已被清除的记忆。”

&esp;&esp;“具体是哪些？”林路深心知肚明，却还是继续问。

&esp;&esp;“关于系统南柯。”陈斯放弃抵抗，不打算再从林路深口中套话。他道，“主要有两点。第一点是，您是南柯系统的研发者；第二点……您与南柯相互链接，能做到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