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彻底的数字生命之间，还是能分辨的。abyss之所以那么像人，是因为他本来也就是人；不仅如此，他在林路深的大脑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浸淫在人类的世界里。

&esp;&esp;可系统不然。它彻头彻尾是代码的产物。

&esp;&esp;少年没有反驳，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esp;&esp;林路深愣愣地看着他。他推开李孤飞挡在自己面前的手，缓缓向前走去，“你……你是南柯？”

&esp;&esp;林路深的眼眸里，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情绪。那是一种凝结着付出、希望、栽培和爱的眼神，像父母看着慢慢长大的孩子。

&esp;&esp;南柯，哪怕对于全体人类都是一串冰冷的代码；可对于林路深、对于南柯实验室的所有人来说，它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它蕴含着情感和记忆。

&esp;&esp;“我知道你是谁。但是，对你有感情的那一部分，在我长成独立意识的那一天，就已经被剥离出来了；”南柯很疏离地退后了一步，“它太幼稚、脆弱、情绪化……大部分时候都在玩泥巴……”

&esp;&esp;“……小丑熊？”

&esp;&esp;南柯眨了下眼，算是默认。

&esp;&esp;林路深点点头，眼底竟并无失落，反倒有几分自得的欣喜。他像是看着一件终于大功告成的作品。

&esp;&esp;“你很在乎abyss？”李孤飞却没那么客气。他理智而冷静地质问南柯，“那刚刚陆原和操控芯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以你的能力，多少能做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