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
&esp;&esp;“我坐会儿?”
&esp;&esp;祁连面色憔悴地点头。
&esp;&esp;陆千里或许是站太久,坐下先翘着脚从大腿捶到小腿,浑身上下的疲惫都卸在靠背上,压得塑料椅嘎吱直响。他长长地唉了一声,摘下帽子抵着墙壁。
&esp;&esp;医院的走廊安静极了,又不许抽烟,老陆砸了砸牙。
&esp;&esp;“小祁,我以为你是个挺冷硬的人。”
&esp;&esp;祁连苦笑,没否认。
&esp;&esp;“你本事大,为人处事也老道,我第一面见你就觉得你凶,大罗神仙来了也镇不住,总站把你甩到铁山所,怕不是来磨性子的。”
&esp;&esp;“陆所说笑了,”祁连声音喑哑,“我没那么大野心。”
&esp;&esp;“是嗦,”陆千里拖着长音,“别人挤破脑壳要进的燕宁总站,你说走就走?”
&esp;&esp;祁连疲倦道:“您听说了?”
&esp;&esp;“听个屁!瞧你这副样子,还用听人说?”老陆压低了声音,朝祁连歪了歪脑袋,斜眼看他,“是不是总站那群人欺负萧娃儿?”
&esp;&esp;祁连抿着嘴不回答。
&esp;&esp;“刚刚魂儿都丢了,现在又犟?一个人扛着这些要垮的。”
&esp;&esp;祁连依旧没反应。
&esp;&esp;老陆见他像块石头似的久久不动弹,耗又耗不动,于是把头歪回去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老的望天,小的盯地,隔壁急救室的大门打开,两人一起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