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言肆脸色一沉。
&esp;&esp;温书晗回到自己单独的舱房,把门关上,一时忘了反锁。
&esp;&esp;她困倦地往里走,没想到房门再次被推开。
&esp;&esp;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裹挟而来,她转身避之不及,身后只有一张圆几,她往后退,陈言肆就顺势紧逼。
&esp;&esp;她后腰撞到桌沿,陈言肆一只膝盖抵开她双腿,整个人挡在她身前。
&esp;&esp;温度相贴,他同时扣住她两只手腕压在桌上,眉眼狠戾:“薛明成就薛明成,非要加个学长,不嫌拗口?”
&esp;&esp;温书晗实在是困,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对着来。
&esp;&esp;再说,这个称呼哪里拗口了,这么叫不是更礼貌吗?本来就不熟,直接叫名字只会显得更怪。
&esp;&esp;她勉强打起精神,反问:“哪里拗口了?”
&esp;&esp;恐怕她怎么称呼对方,他都会觉得拗口。
&esp;&esp;明明不是恋爱关系,却不允许她身边出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性。
&esp;&esp;这么强的侵占心理,比以前过分了不止一点。她一时适应不了,话里话外开始反抗,少不了剑拔弩张。
&esp;&esp;“温书晗。”他忽然捏住她下颌,牢牢注视着她,嗓音沉得浑哑,“你好像特别喜欢惹我生气。”
&esp;&esp;他手臂肌肉结实而流畅,用力时青筋虬结,手指骨节逐寸绷紧。
&esp;&esp;指尖陷进她颈侧肌肤,压迫脆弱血管,泛起细微的疼,她浅浅皱眉,呼吸加快。
&esp;&esp;差点忘了,他本来就不好惹,而她却在雷区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
&esp;&esp;陈言肆逼她仰起头看他,另一手轻描淡写地按下来,顺着一片白皙滑腻,撩起她裙摆。
&esp;&esp;她心跳一紧:“你别——”
&esp;&esp;“别什么?”
&esp;&esp;“别那样”
&esp;&esp;“哪样?”
&esp;&esp;他轻挑眉梢明知故问,阔热手掌越过堆叠而上的裙摆,从茶几一角扯过一张湿巾。
&esp;&esp;手指在清凉里认真搅动了几道,他注视着她,手里依旧动着,而后漫不经心将纸张任意折叠、舍弃,带着酒精蒸发后的干燥温热,贴上来,手指返回他预想的轨道。
&esp;&esp;闻到湿巾淡淡的薄荷味,她浑身开始紧张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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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船舱窗外,海域深邃静阔。
&esp;&esp;耳边是细碎柔腻的波澜声,她心跳加速,难以自控。
&esp;&esp;陈言肆抱着她,侧脸与她交颈相贴,在她耳边哑声说:“别忍着,出声。”
&esp;&esp;尾音轻然下曳,缱绻又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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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有点神思昏乱,仰头换气时,感觉船舱顶灯一直在晃,思绪摇摇欲坠,把她晃进深海。
&esp;&esp;陈言肆低眸扯起一张纸巾擦拭手指,不紧不慢地,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椅上,整个人撑在她身前。
&esp;&esp;他湿意犹存的手指随意勾起,撩走她额头边上微微汗湿的发丝。
&esp;&esp;好像把人欺负狠了。
&esp;&esp;她双目失神地望着他,喉咙生涩吞咽一下,两手空空地攥了攥沙发扶手。
&esp;&esp;陈言肆注意到她无助的小动作,嘴角勾了勾,手指摩挲她下颌,沉声诱导她:“想不想抱抱我?”
&esp;&esp;明明刚才还那么恶劣,现在却温柔得不像话。
&esp;&esp;温书晗浑身无力,又无所凭依,此刻被他哄了哄,她本能地想寻求一点依靠。
&esp;&esp;于是成为一株趋光的植物,无意识抬手搂住他肩膀,上身微微朝他的方向挺起,脑袋埋进他温热的肩窝。
&esp;&esp;还是很想骂他,但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声若蚊呐:“你能别这么坏吗”
&esp;&esp;陈言肆抚摸她头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我们晗晗,能别惹我生气吗?”
&esp;&esp;已经很久没听到,他像这样轻唤自己。
&esp;&esp;温书晗浑身发热,打击报复似的,在他脖子边上轻轻咬一下。
&esp;&esp;杜松香有点成熟的迷离,混入他一声难耐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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