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位子坐下。
“可以啊蒋京津,今天真是硬气一次了,”连堂的专业课一上完,阿水就迫不及待跑过来,“刚才还怕徐子尧缠着你不放呢,这人太没分寸了。”
蒋京津耸耸肩,表情里有些无奈,不想聊这个,她转移了话题:“罗罗,你们昨天是不是买了槐花呀?我们回去做槐花鸡蛋吃吧!”
“可以试试,”罗罗笑道,“还以为你昨晚没注意听呢。”
槐花不应季,她们昨天去买蛋糕,旁边就是个市场,恰巧就在门口碰见有奶奶在卖晒干的,想着也可以买回来试试看。
专业课一上就是一早上,回到宿舍几人兴致勃勃地一块儿搜教程,结果电锅功率不够,最后还是没吃成。
“鸡蛋可以早上蒸了吃,槐花怎么办呢?”陈幸颇为遗憾。
“这个简单,”阿水兴致勃勃地科普,“我爷爷跟我说过,槐花可以泡水喝,可降火了,恰好这几天换季,容易上火……对了京津,你不是口腔溃疡了,恰好可以喝这个!”
不好意思说她这口腔溃疡是自己不小心咬出来的,想着下午去画室也要带一大壶水,不如带点有味道的,蒋京津也跟着拧开了保温杯。
“你怎么拿了个这么大的杯子?”阿水把剩下的槐花递过去,看见蒋京津“巨大”的保温杯,吓一跳。
蒋京津接过罐子来把槐花往里装,想着保温杯确实大,估摸着又倒了两次:“画室那边接水好远,我想着买个大一点的,省得老是跑……”
上火的要少吃,降火的又没关系,阿水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周四几乎算是满课,下午上完两节连堂的专业课,又在画室用两节课画完作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刚卸完妆准备奖励自己看一集番剧,蒋京津突然感觉不对劲,一看,从脖颈到胸,连带着两条手臂,长了好多小疙瘩,又痒又疼。
宿舍其他人一看,也吓了一跳:“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但我们今天下午吃得都一样,不应该啊……”
蒋京津倒还算冷静,先让阿水抓住自己的手,以防忍不住去挠,这才开始回想今天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点犹豫道:“难道是因为那个槐花?”
“但是我们也都喝了……”罗罗着急道,“你不会是过敏吧!”
陈幸打断她们:“现在讲这个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先赶紧去医院。”
“我都卸完妆了才发作,真会挑时间。”
好在蒋京津这个当事人还算冷静,边套羽绒服,还边来得及吐槽待会儿要素颜出门。
阿水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赶紧走吧,待会儿就得叫救护车来拉你了,到时候更社死!”
“你们别都陪我去,万一一时半会回不来,再碰上查寝,咱们都走了肯定不行。”
确实也不适合兴师动众,阿水赶紧说:“那就我陪你去吧,咱们赶紧走,我打车……”
刚过八点,天已经完全黑透,胃也开始不舒服,蒋京津强忍着扯出个笑,怕她们担心,还打趣道:“你俩别送了,快把小锅藏起来,不然辅导员为了我兴师动众来搜寝室就完蛋了。”
坐上出租车才放心靠在车门上,说话的声音也一下子虚弱下来。
“不用,现在不能给我爸妈他们打电话,他们明天还得上班。”还不清楚要弄多长时间,暂时不用跟学校那边请假,蒋京津打消了阿水想帮她给家里打电话的念头。
她有分寸,知道今晚最多就是一个食物中毒,老蒋还在外地出差,林女士最近调理身体,睡得一直都早,家离学校这么远,大晚上的,她不想再兴师动众。
阿水慌归慌,被她一阻止也没强求:“好好好,我不打,没事儿,今晚我肯定能照顾好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住袖子,蒋京津太虚弱,阿水一下子没听清,赶紧把耳朵凑过去:“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