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敬长钦冷脸,他脸色也马上沉了下来,他把酒杯放到茶几上,盯着敬长钦,道:“你想和谁谈?”
敬长钦不动如山:“谁有能力谈?”
现场空气冷如冰窖。
气氛瞬间坠入沉寂的谷底,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坐立难安的低气压。
王捷本来还想等闻时明,但见目前这形势,还是保命要紧。不论是少爷的火气还是领导的冷气,哪个吹过来都让他发毛。他赶紧悄悄地挪到旁边的吧台那,融入进另一帮说说笑笑的人里,然后无声地迈开脚步,跟做贼一般溜了。
王捷溜了,闻时明也知道再这么坐下去,就是在打扰别人的私事,便很识相地站起身,悄声无息地走了。
周围空气冷凝了没多久。
还是敬长钦缓和了一下状态,跟这俩大少谈的到底不叫生意,叫人情。
敬长钦道:“现在只有我们当事人在,关少也不是爱绕弯的性格,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关照五官锋利,比起“俊”,更多的是“痞”,他眉眼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强压着火气。
他捡起茶几上的一包烟,点燃一根就叼嘴里,对着上空吞云吐雾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经过赵天冠面前时停了一下,他两指取下嘴里的烟,对赵天冠道:“你他妈先自己搞!”
说罢,往门口过道的方向走,他抽了一口烟,吐出。在敬长钦那吃了一瘪,碍于赵天冠的好事还没成,不能发火。但赵天冠也不出来说句话帮他表个态,他越想越忍不住迁怒于赵天冠,低声骂了句:“妈的,这草包……”
现在这情况才可以说是真正的只有当事人在,没了旁人,赵天冠和敬长钦讲话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彼此什么心思昭然若揭,用不着兜圈子。
敬长钦把袖口往上提了提,他手指修长有骨感,手腕白净纤细,手背上的浅蓝血管有一点点明显,右手拿起酒杯的时候,掌骨会随着手部移动而突出。
非常性感。
光是这么一双手,赵天冠就看得眼熏熏,身体来了点感觉,他目光如炬,状似饿狼,眼里的欲求能把敬长钦烧穿。
敬长钦喝了口酒,他不想看赵天冠那副满脑子都是上床的蠢样,便看向桌上的烛台,“李老板的事,你想怎么解决?你开个条件,除了睡一觉,别的都能商量。”
赵天冠却道:“我只想睡一觉。”
敬长钦抬眼:“赵公子意思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赵天冠抬手撩了一把头发,被掀起的红发重新落下,散落额前,多了几分淩乱妖冶的帅气,他皱着眉头,没什么耐性地道:“敬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睡不到你,这一次是你们合作方李老板被抢,下一次还会有陈老板、王老板。”
“你以为,你还能有下一次?”
敬长钦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来之前,他心里就有数,关照赵天冠这两人,绝不会以职场上公事公办的态度,来解决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他就没想过能在他们这里解决完。
他心里自有几套方案,一套不行那就另一套。他在职场混迹这么久,要是还能被这两个刚出炉的小子牵着鼻子走,那他敬长钦的名字就他妈的倒过来写。
他谈到这里,也明白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一锤定音道:“既然协商无法达成一致,那这件事先到这。此外,我还必须让赵公子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性需求方面,我只会和固炮解决。”
“敬总”,赵天冠叫住他,“你不用再骗我了,你根本没有固炮,你要不重新想个藉口?”
“以前我们在英国的时候,你说你有固炮,那两三个洋人也确实是。但是回国以后,我从闻时明口中打听到,你一直是一个人。至于你那个下属,叫什么,边崇韦,是叫这名儿吧?王捷和我说,他是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