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冒失。
气的沈南星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又狠狠瞪他一眼。
谈小礼双手抱住她,把她按在怀里,拍拍她后背,又亲亲她额头:“乖啊不生气了。”
这姿势跟之前她哄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气得沈南星满脸通红。
“放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外头不能随便抱抱,也不能亲亲的,那是耍流氓,会被警察抓走的!”沈南星严肃地说。
谈小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是,可是五婶说结婚了你就是我媳妇,要陪我一起睡觉,要给我亲亲抱抱的。”
“在外头不行!”
“哦。”这人眼睛忽然一亮,“那在床上就行了?可在床上你为什么也不让我亲你啊。五婶儿还问我亲过你嘴没有,我说没有,她说结婚了就要亲嘴的。”
“……”
这个春花娘!
急需生理卫生课
这几天,全县各公社各大队,根据地里麦子成熟情况,已经陆续开始抢收麦子。
拖拉机都在大队部待命,或者是已经参与到抢收工作中去,在外头跑县城的拖拉机少之又少,根本就不够坐的。
基于这个情况,今天一大早的,谈老太和韩秋梨,以及已经放假的谈家耀宋建义他们,就先做拖拉机回家,留谈家悦在这儿陪着谈礼,等沈南星放学之后,他们三个再一起回家。
下午放学那会儿肯定没有拖拉机了,再叫人骑自行车过来接他们。谈礼现在坐自行车后座没问题。
沈南星三人回到栾宋大队栾营村,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是秦虎开领导的吉普车送他们回去的。
要麦收了,梁老太太担心大儿子家里太忙,非要回去帮忙,昨天就回去了。
昨天梁书记要到地区去一趟,就是庆市,南明县是庆市下辖的县,秦虎当然也跟着给领导开车。
梁老太太等不及,就自己坐拖拉机回去,结果今儿一早就打电话来,说她有些不舒服,叫梁书记安排秦虎,等下午高中放学的时候,去请小沈同志过来家里一趟给她瞧瞧。正好学校也要放麦假么,也不耽误小沈同志上学,瞧完了再开车送小沈同志回家,也不背路。
这话说的。
梁书记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真是老太太不舒服,还能等到下午再找大夫?
所以肯定不是老太太,而是别人。
梁书记对自家妈很了解,如果她自己哪里不舒服的话,那是肯定会强忍着,不会打扰自己工作,也不会往外宣扬,更不会说叫队里出拖拉机送她去医院的,尤其还是在这麦收最繁忙的时候。
上次老太太头疼成那样,都是叫大儿子悄悄找个三轮车,把自己推着去大路口,再搭拖拉机去县医院,正巧碰上沈南星也坐拖拉机去县城。
老太太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能叫人对她家指指点点,说她有个当县太爷的儿子,就在村子里搞特权,占集体的便宜。
儿子当官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农村出身,如果不是有岳家提拔,他压根儿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家里不能给他帮上啥忙,那就只能尽量不给儿子拖后腿。
所以老太太不叫当官的儿子,给他弟弟梁满营安排工作,梁满营和他媳妇到现在还在地里当农民。
如此,其他亲戚在开口求办事之前,就也得掂量掂量,人家哥嫂都还是农民呢,给你们安排工作?你们比人家亲哥嫂关系还近吗?
这些年,以这样的理由,梁老太太不知道推过多少想走后门找工作的亲戚。
果然,一场运动结束,拨乱反正,不仅没波及到自家儿子,还叫自家儿子趁势又往高处走了一步,这一步至关重要!
梁老太太清醒的很,知道好好保住这个当官的儿子,那就啥都不会缺。
就像是梁满营和他媳妇,是留在大队务农,可以梁满营那样木讷老实的性子,啥职务都没干,也没任何人敢欺负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