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向沈邃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沈邃年没带她再往最后一层走,而是乘坐电梯经过泳池派对那一层,往上走。
这里布置清雅,空气中都是沐浴焚香后的清幽。
台下坐着的人也是个个衣冠楚楚,台上的屏风徐徐展开,一幅小桥流水的雅致景观内,一穿着端庄大方的漂亮女孩儿坐在其中,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可她开口背诵的却不是高雅词句,而是红唇开合,声情并茂地阅读最艳情的y文。
自持身份的人,更喜欢的是这种“高雅”的乐趣,一种被悉心包装的最上流方式的下流。
简棠走了,闷声不响地回到清净的不被打扰的休息区域。
沈邃年递给她一杯酒压惊。
简棠有些不想理会他,把头偏过去,当没看见。
沈邃年看着她小孩子般的举动,“所谓上流,不过是最下流的手段,粉饰以高贵的面具,你要学,就该学个通透,而不是沉浸在金钱堆砌的虚幻里。”
他是可以将她当作金丝雀一样,让她在温室里待着,却还是希望她能成长为展翅翱翔的鹰。
风雨之下,一往无前。
简棠:“你起码应该提前告……小心!”
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沈邃年的胸腔。
子弹破空,穿碎骨肉。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邮轮发生枪击,警报声起。
简棠看着义无反顾冲出来给沈邃年挡枪的女人,她戴着面具,倒在沈邃年怀中。
不喜与人亲近的沈邃年此时用手扶住她。
安保第一时间出动,抓捕持枪者,嘈杂声阻断了对方开第二枪的动作。
简棠的位置隐约能看到在混乱中,持枪者逃窜的同时迅速将枪支丢入大海。
“周黎宁。”
“周黎宁。”
沈邃年用手捂住怀中被击中后背,在巨大疼痛中昏迷的女人。
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冲过来,同时跟过来的还有谭致远和周稚寒等一众看客。
谭致远大步上前,质问简棠:“怎么回事?”
简棠顿了下,“……刚才有人袭击,周小姐替他挡了一枪。”
医生看向沈邃年:“病人需要马上手术。”
沈邃年沉声:“务必保障她的安全。”
话落,医生还没有回话,谭致远已经弯腰将周黎宁抱起,厉声指挥医务人员:“跟上。”
简棠看着疾言厉色谭致远,眼中闪过遐思。
周稚寒轻咳一声:“邃年哥,致远哥就是关心则乱。”
沈邃年抬手擦拭手上血迹,侍者递上雪茄,氤氲烟雾模糊他冷峻眉目:“杀手,男性,目测一七五,体重一百四上下,戴着狮王面具,发型三七分,搜。”
周稚寒:“好,我……”
简棠:“那人把枪丢到了海里,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变装。”
沈邃年垂眸睨着她。
周稚寒也看了她一眼,“好。”
有人堂而皇之在公海上枪杀沈邃年,邮轮之上符合身高样貌特征的无论权贵豪商,都被第一时间搜查。
周黎宁的状况不太好,她为了保持身材,体重一向严格控制,单薄的身体受到重创,即使轮船上救护设施齐全,也第一时间进行了手术,还是被下了病危通知。
邮轮既定航线三天两晚,提前返航。
藏匿的杀手在众人要下邮轮时,还没有被抓获。
周黎宁第一时间被送往玛丽医院救治。
简棠看着站在甲板上的沈邃年看着陆陆续续下邮轮的客人,他身旁站着严阵以待的周稚寒和作战经验丰富的安保。
海风吹动发丝,这是最后一次揪出杀手的机会。
沈邃年拿着专业的望远镜,落在下船的客人身上。
简棠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问周稚寒:“杀手不会藏在那些……服务者中吗?我是说底下那几层,尤其还有那些被当作物品的人。”
周稚寒低声:“那些浑身上下所有眼儿都会被筛查几遍,身上都有定位器,行动轨迹出现任何偏差,都会被检测到,他们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