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沈书进三指合并,向天发誓,语气坚决。
“相信我,好吗?”
李元昭彻底走进沈书进的话里,大发脾气的劲儿被卸了一半。她怒火小了些,叉着腰:“真的?”
“真的!”沈书进眼看事情已经大事化小,撒起谎来像真的一样。
“看来外面传的也不尽为真。”她完全相信了沈书进的话。
“别人我管不了,但我沈某人问心无愧。只要公主相信我的真心,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李元昭看他的眼神逐渐变成感动,认为自己误会了沈书进,有些内疚:“以后我一定相信你。”
沈书进没有高兴,而是装得更加伤心:“沈某出身贫寒,自知配不上公主。只望公主开心幸福,沈某此生就无遗憾了。”
李元昭觉得他可怜极了,十分自责:“你别这样说,我这就回去告诉母后,非你不嫁。我们殿试后成亲。”
沈书进眼睛红了,抱住李元昭,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刚安抚好李元昭,可他还有一事必须开口。他不愿求人,但必须求。:“公主,我有一事,需得公主帮衬。”
李元昭平复下心情,倒也关心他,问道:“何事。”
沈书进长篇大论,从槐县说起。绘声绘色道来薛父对他的好,如今高中,要还人情、尽孝道,最后恍惚得出一个结论:要白银一千两。
李元昭向来娇生惯养,不知一千两在百姓人家中是何等数目,一口答应下来。
沈书进算盘已然落定。
熟悉的唤
立春回来了,一个坏消息:东门那人只负责带人出宫,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薛情听完心中焦急,手指不自觉开始在桌上无规律地敲击,发出轻微的声音。她的目光迅速扫视周围,四处观察,试图捕捉线索。
对面,一名年轻宫女打碎酒杯,手脚慌乱在收拾。「不是她。」她虽慌乱,但只是不慎打碎酒杯,有些害怕罢了。
视线转向门口,一名太监正在与其它太监低声交谈,时不时左顾右盼。
「也不是他。」方才他从身边路过,有微微刺鼻的尿渍味。他一定净过身,不会是假冒。
环顾一圈,没有线索。
而旁边,严艺正因没有最爱吃的雪蛤叹言:“可惜了,今日没有雪蛤羹。”
旁边丫鬟听到,随即指着旁边站着伺候的宫女:“你。对,就你。我们姑娘要吃冰制雪蛤羹,去端一份儿来。”
宫女恭恭敬敬回答:“回姑娘的话,今日厨房没有这道菜。”
丫鬟不准备罢休,更颐指气使了:“没有,没有你不会吩咐厨房做吗?”
说完,丫鬟上前两步,想要教训她。
宫女下意识后退。不曾想踩到薛情桌子腿上,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还好薛情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她才不至于摔下去。
薛情早就注意到这边,实在看不下去了,顺手扶她一把。就在接触到她的瞬间,薛情察觉到这臂膀过于强劲有力,不像普通宫女。
再一看,她手掌虎口处有厚茧,常年练武者才会留下。
薛情有些怀疑。
宫女对上薛情的目光,迅速回避,收回手:“多谢副使。”
“不谢。”薛情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果然,宫女不久之后就出去了。薛情紧随其后,来到一个偏僻小院。
她十分警惕。还好薛情曾苦练武艺,也算是个小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跟上了。
宫女进去之后立刻关上门。
薛情轻功上墙,稳稳翻进院子,那人已经进了房间。她轻声靠近门缝,看见一个人状物在地上,用布盖着,旁边还有用于放火的火把和油。
这些足以确定薛情要找的人就是她,薛情直接推门而进。
宫女背着身,有所察觉,立刻从腰间抽长针反手射出。
薛情挪步躲避,那针瞬间深深扎进门窗木头里。那闷响,就像仿佛钉子狠狠钉入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