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逸的味道。
满意地亲了口司听白水润润的唇,程舒逸才将司听白摔回床上,转头去接了杯热水。
高强度工作了一整天,又洗了只‘大型犬’,前一天还只睡了两个小时。
程舒逸的体力极度透支,但此刻却一点都不困。
她心里有火,司听白早在上车时就已经醉的不能讲话了。
最后的体力也在配合程舒逸洗自己时用尽了,现在被摔在床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司听白酒品好,不像有的醉鬼喝多了会大喊大叫,她往床上一躺就跟个尸体似的。
没有得到回应,程舒逸也不啰嗦抬手强势地捏住司听白的脸颊,将温水给灌了进去。
她生着气,动作也不算温柔。
迷迷糊糊呛了水的人忍不住咳嗽起来,偏头躲着,温水泼在刚换的睡衣上,晕开了一圈水渍。
“不要。”司听白咬紧牙关,小声嘟哝着抗议。
又是不字,这个字程舒逸听见就火大。
端着水的人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司听白脸上。
力气大到安静的房车里回荡着响声。
这巴掌让司听白清醒了几分,她难受地睁开眼,眼里噙着泪水汪汪的。
醉了酒的声音软软的:“你打我。”
“嗯。”程舒逸看着司听白清醒了几分,继续强势地灌水:“不听话的狗就是会挨打。”
有了这巴掌,司听白不再抗拒喝水了,乖乖地配合着小口小口全部咽下。
终于喂完了水,程舒逸刚转身,就被人轻轻扯了扯衣摆,她转过身:“怎麽?”
喝多了的司听白跟平时很不一样,刚刚挨了那一巴掌居然还学会问了,程舒逸盯着司听白等待着她开口。
看着程舒逸的眼睛,司听白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说了声:“谢谢。”
挨了打还道谢,程舒逸被气笑了。
现在想跟司听白好好聊聊是不可能了,都醉成傻子了的人明天未必会记得今天的话。
“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程舒逸低头亲了口司听白,“睡觉吧。”
说完,程舒逸将司听白喝完的杯子收走,又去接了杯水,以防半夜司听白会渴。
谁知道程舒逸刚转身,就听见了身后的声音:“那黎姿你明天要叫我起床。”
一头栽进被窝里的司听白拱了拱,尝试着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下。
下一秒,身上的被子就被掀开。
程舒逸攥着司听白的衣领,将人扯过来:“我是谁?”
如果不是程舒逸就站在她身前,这小小的声音程舒逸可能都捕捉不到。
自己辛辛苦苦伺候了她大半天,她把自己当助理?
刚刚小下去的火气又旺起来,程舒逸眯了眯眼睛,眼神里满是冷意。
“你是谁。”被扯着领子的司听白乖乖眨了眨眼睛,抬手捧着程舒逸的脸。
仔仔细细地瞧了好一会后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摇头。
不敢认。
“司听白。”程舒逸掐着司听白躲避的脸颊,冷声问:“我是谁?”
脸上的痛意传来,鸢尾的浅香散开在鼻腔。
跟刚刚那一巴掌扇来时带着的香风是一个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司听白莫名贪恋,她小声地说:“一定是我喝多了,所以看谁都是程舒逸……”
明明今晚的局上并没有程舒逸,为什麽自己今天一晚上都能看见她。
司听白甩了甩头,试图把脑子给甩清醒。
可是她越是摇头,脑袋越是晕乎乎。
今晚的记忆全部错乱,醉酒的人毫无章法。
她的本音是极具有少年感的清冽,可喝醉时却是意外的软,还有些娇气。
“什麽叫喝多了才看谁都是程舒逸?”听着这句醉话,程舒逸当了真,追问:“为什麽不能就是程舒逸?”
这个问题似乎把喝多了的人脑子问死机了。
愣了好一会,司听白才很轻很轻地摇头:“程舒逸不喜欢我,她不会为了我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