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单手托腮眼中带笑地看着她,怎么了,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让我留下吗?
顾青墨也笑笑,当然了。
温鹤云定定地看她,突然笑了,仿佛感慨一般,你还是这样
两人聊了很多,聊这五年对对方世界的一无所知和好奇,仿佛通过这样了解就能填满这五年的空缺。
时间过得真快啊,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
顾青墨也赞同,自从她自己开始创业,前期她跟安林两个人拉投资跑酒局的时候,她才惊觉校园生活是多么美好,一年下来,投资没拉到多少,口才和酒量倒是见长,后来她实在厌烦那些酒局和酒局上对她不老实的人,找自己亲姐当天使投资人去了,安林也是那时才了解到顾青墨的优渥背景。她那时甚至跳起来骂顾青墨,大叫着家里既然有关系为什么不用,白吃那些苦了!
有时候常常觉得我还在高中,怎么转眼就要成为一个大人了?
温鹤云看着顾青墨,打量着她,眼神从她紧绷的脸梭巡到挺直的腰腹才礼貌地收回,直把顾青墨看得如坐针毡,她意味深长,看来你有好好成为你个大人,至少从外表上来说是这样的。
顾青墨无奈,别调侃我了,全场最美丽的女士不是正坐在我面前嘛。
温鹤云微微一愣,不太适应顾青墨的油腔滑调,她还未曾听过顾青墨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来,眼下她才对分离的这五年时间有了实感。
五年的时间让顾青墨这样嘴拙的人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来,她心中莫名地失望和恐慌,因为顾青墨此刻在她面前展示的自然大方和不一样。
五年的时间,这些顾青墨所流露出来不同于她记忆中的一面,是这五年里她经历的事情所塑造、所雕琢的出来的,而这样的五年是她不曾参与的。
眼前的人,还会是她所期待的那个人吗?
温鹤云对此产生了怀疑,对顾青墨也对她自己,多年异国独身生活让她变得更加独立,也无疑让她更敏感、更偏执了、更喜怒无常了。
她若无其事,神情自然地对顾青墨的话做出惊讶的反应,其余不该裸露的情绪都藏在心里,不露声色,谬赞了,你现在变得比之前更会说话了。
这种甜言蜜语说得这么顺口,她对几个人说过?
或许有些酸意,但温鹤云无法不发散自己的思维,五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而她远在异国他乡,对顾青墨的这五年一无所知。
她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
有吗?顾青墨歪歪头,见温鹤云点头,她笑笑,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创业,不能像之前一样说话直来直去了,学会说场面话了。
温鹤云佯装恼怒,美目流转,笑着嗔怪:你意思你刚才是说场面话啰?
顾青墨知道她是在说笑笑,解释道:怎么会是场面话,是真心话。
温鹤云突然想起什么来,面带询问地看向顾青墨。
你现在不用去看看你的同学聚会有没有结束吗?
不用,结束了会有人通知我的。顾青墨本来就和班上人不怎么熟,除了同寝室的安林之外,她和那些人基本属于非常一般的同学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同学聚会安林通知她了,顾青墨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了。
温鹤云提醒她,她才想起这件事情,她想了想,和温鹤云说过之后走向大厅前台,和前台小姐报过包厢号,将单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