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种符箓,她只试过小轻身符,让她的身体更轻盈了,其他的符箓,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效果,总之,今日再画一张小辟邪符、小治疗符,就算圆满学会了符书中所有的符箓。
剩下的就剩每种符箓,多囤几张了。
花闲关好门窗,在房间里静静地画符,感受符箓中的神秘法则,希望能从中得到启发,能够在“符”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她喜欢这样淡淡的纸墨香,闻着让人很安宁。
外头的两个人忙着切割、解剖、碳烤这些蛇肉,也不知二人的肚子是用什么做成的,无数的蛇肉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失,就在蛇肉快被消灭完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朱离用心聆听,像是有什么人马朝这儿走来。再看栾仪,还沉浸吃肉的愉悦中,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反应。
花闲轻轻吹了吹画好的符箓,大功告成,一张小辟邪符、一张小治疗符就被她画好了。
小辟邪符顾名思义可以抵挡和检测微弱的“谲”,小治疗符则可以治疗一些轻微的伤口。
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她便把符书、符箓都收进了袖口内的小储物符中,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走到窗前,把窗子开到一半,看了看。
是早些日子见过的人,一群道士和羽林卫,冲在前头的是那日十五六岁的小道姑——宗幼,不过宗幼今日连道服都没有穿,而是穿了一件米绸色风车针半袖僮锦直裰,一件暗桔黄色绣花线卓氏锦襦裙,外面罩着清水蓝文绣织贝鹤氅,头上戴着玛瑙碧玉步摇,富贵逼人,不像个道姑,倒像个小郡主之流。
宗幼风风火火地冲进去来,一眼就看见栾仪坐在那烤蛇吃,她尖声喊道:“好你个栾仪,别人都忙不过来,你却躲在这里偷懒、偷吃!我要问问我师傅,原来你们东厂的人都是这么当差的!”
栾仪腼腆地笑了笑,带着一丝委屈,“我饿了,不能先吃点东西吗?”
宗幼:“你说呢,死太监,如果人人像你这样玩忽职守,那还得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朱离,只见朱离低眉顺眼地在帮栾仪烤肉,一脸心惊胆战、害怕的模样,明显是被栾仪逼着烤肉的。便没去管他。
栾仪:“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小尼姑?”
宗幼:“我才不是尼姑,我是天师,你懂不懂,好啊,你是不是把蛇蛋也给吃了?你这么贪吃,蛇蛋定是被你给偷吃了,你完蛋了,就是你们家老太监也保不住你了!快说,是不是你吃了?”
栾仪吸了吸鼻子,“我才没有吃,你这个小丑八怪,快走开!”
这尼姑一直死太监死太监的乱叫,泥人也有三分性子。
宗幼气得横鼻子竖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宗幼拔剑便刺,唰唰唰一连刺了好几剑,可惜栾仪像泥鳅般灵活,随意扭扭就躲了过去。
宗幼气急败坏还要刺,公孙炎刚好经过大门口,看见了便道:“好了,师妹,不可无礼。”
宗幼半气恼半撒娇道:“师哥,这小太监骂人,我不得教训他?”
宗幼身边的人早已见惯不惯,本来他们张国师的人和东厂的人就不太对付,宗幼又十分讨厌太监,她性格又娇纵,每次见了东厂的人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
公孙炎皱了皱眉头,道:“师妹,可以了。”师父每每要他多看着点宗幼,宗幼这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日后只怕要吃亏。
公孙炎说了,宗幼也不听,她继续说:“师兄,你看看他,满嘴流油的,蛋说不定就被他吃了!”
公孙炎问栾仪:“ 栾大人,你有吗?”
栾仪:“没有!”嘴巴还没停,又嚼了几口。
公孙炎扫了扫周围,栾仪吃的应该就是一些母蛇的簇拥小蛇,那么大的一条母蛇不可能就被吃了,而且栾仪有这个胆吗?就算有这个胆,他人也跑不了。
公孙炎:“栾大人,吃饱了吗?不如一起?”
宗幼:“师兄,你和他客气什么?他就是个变态的、神经的小太监!”
栾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吃饱了,走吧!”吃饱了又可以去砍怪喽!
公孙炎淡淡地看着宗幼。师父要他带好师妹,他怎么能不做?
宗幼被公孙炎一个眼神灭了气焰,她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表现,如果她再说,他恐怕几天不会理她。
公孙炎先转身走了,宗幼狠狠地瞪了栾仪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宗幼:“师兄,等等我!”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走了。
栾仪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朝朱离调皮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朱离只是个小人物,也没什么人关注他。
西五所的大门又被重重地锁上了,朱离的听力很好,他听见走在最后的人碎碎念——
“看东厂的那个小怪物,满满一地的蛇头,怪恶心的。”
“你说他人小小的一个,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