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李林竹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温柔而缠绵,还带着一丝笑意。
她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拉入屋内,身后的门“砰”地合上了。
她赶紧从发间拔出簪子,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他要干嘛?
见她一副戒备的模样,李林竹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她的衣袖,声音低缓:“小狐狸,怎么才回来。”
见对方示了弱,任白芷也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道:“你在干嘛?”
李林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心朝上,目光温柔而专注。
“还记得吗?”他的声音低柔,“这是我们的成亲夜。”
任白芷扬眉,语气轻缓:“啊?”
她环顾四周,当然什么都不记得,毕竟当初跟李林竹成亲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但嘴上还得附和:“哦哦,想起来了。”
李林竹看着她,眼底似有一丝柔光浮动。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到红烛之下,嗓音微哑:“一拜天地。”
话音落下,他屈膝半跪,姿态端正,掌心仍然向上。
任白芷微微一愣,随即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重新拜堂?”
李林竹轻轻颔首,唇角微微弯起,眼底的光仿佛落入了温柔的江潮:“跟你。”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执拗,让人无法拒绝。
任白芷盯着他看了一瞬,终究还是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被他牵着站定。
他们相对而立,在烛火映照下,缓缓朝前虚拜。
一拜天地。
李林竹的指腹缓缓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点点传递给她。
他微微抬眸,嗓音低柔:“二拜高堂。”
二人一同转向一旁,对着并不存在的长辈,缓缓施了一礼。
任白芷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但动作上还是很配合的。
很快,李林竹轻轻侧身,迎着她的目光,轻声道:
“夫妻对拜。”
这一刻,他看着她,眼底漾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
任白芷忽然有些想笑,眉眼轻挑,语气故作轻松:“你这是演给谁看?”
李林竹轻轻一顿,随即道:“……该有的,总要有。”
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些许低哑,仿佛藏着什么未说出口的情绪。
最后,他们举起了交杯酒。
李林竹轻轻转动杯盏,指腹摩挲着杯沿,嗓音温柔:“桂花酿喝完了,我见你喜欢,又仿着酿了一些。”
他说着,将酒杯递到她面前,目光深沉:“你尝尝看?”
任白芷挑眉,接过酒盏,凑近唇畔,微微一饮而尽。
酒香微醇,似有旧时味道浮现。
她微微皱眉:“这酒。”
“好喝诶!”她舔了舔唇瓣,眼底浮现惊喜,甚至比之前陆医的那几坛还要符合她的口味。
“再来一杯?”李林竹拿着酒壶,问道。
任白芷点点头,没什么酒味,可以再来几杯。
她一口气喝了几杯,微醺上头,眼眸微微发亮,盯着他看了一瞬,忽然开口:“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这酿酒的方子也可以卖给她么?给清风楼特供的话,感觉又能赚上一笔。
李林竹沉默了一瞬,缓缓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道:“有。”
任白芷偏头:“什么?”
“洞房。”
房中烛火轻轻摇曳,空气仿佛也随之一滞。
李林竹站在烛光下,耳垂泛红,目光却仍然沉静温柔。
他直直地看着她,嗓音低哑而克制:“可以吗?”
任白芷愣了片刻,随即弯起唇角,笑意盈盈:“我们不就在洞房里吗?”
她话音未落,李林竹已经一把抱住她。
他怀抱温暖,带着一股清淡的药香。
任白芷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忽然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你又用了药?”
闻起来,量比之前大。
李林竹脚步微顿,随即轻咳一声,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上次说,这个味道好闻。”
任白芷歪头看他,眼底带着一丝促狭:“所以,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
她的话语里透着几分揶揄,李林竹耳根微微泛红,却仍旧强撑着镇定。
他将她放到床榻上,转身拿起一旁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个薄薄的,套?
李林竹微微别开视线,嗓音有些低哑:“我研究出来了。做了几十次实验,没有一次漏的。”
她眨了眨眼,视线在盒子与他之间流转,忍不住笑出声来。
“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她伸出指尖,轻轻扯了扯他的衣带,语气带着点揶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