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落地就会失分的运动,这种发球在比赛上没什么实用性,还浪费精力。”
我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模样,虽然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说这种话可能会破坏气氛的自觉。
“但很有趣不是吗?”
我双手抱在脑后,一脸开心地说:“这种特技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嗯,很厉害。”
“?”
“我从未见过那种发球。”
影山飞雄肯定我的技术,又很羡慕我的天赋,“可惜,我的骨骼没法做到像你那么柔软。”
我盯了他好一会儿,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发出一声感慨,“你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啊,影山。”
确定了,是长相精明的排球笨蛋。
“可以再……”
“夕子,我们该回家了。”
影山飞雄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中气十足的一声喊给盖住。
上边的乌云全然散去,今天很幸运的没有下雨,天空渐渐染上薄暮的颜色。
我小跑到了爷爷身边,转头对着后方的影山飞雄挥手说再见,然后便挽起爷爷的手,跟着他一起回家。
影山飞雄抱着排球,安静地注视着橘发少女与老人一起离去的背影,刘海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于阴影中的眼睛落在地上两簇被拉长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目送它们消失。
暮色将少年身后孤寂的影子给拉长,周围的气氛好安静,只剩他一人时,那种说不清的钝痛感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直到——
“飞雄,吃饭了。”
母亲过来找他,看着他因为接球在地上打滚过变得脏兮兮的衣服,并未责怪,只是温柔地笑说:“要不先去洗澡?”
孤独感如潮水般褪去,影山飞雄的嘴角微微上扬,嗯了一声。
——
晚上我先泡了个舒服的澡,穿着清凉的背心和短裤从浴室里走出来,脸颊红扑扑地发出了声舒服的长呼。
来到客厅时,爷爷已经在厨房大显完身手,将丰富的菜肴摆上餐桌,招呼我坐下吃饭,这种饭来张口的日子真舒服。
“喂,这里是橘家……”
吃饭时,爷爷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把手机递到我这来,“找你的,夕子。”
“喂,我是夕子……”
听到电话里温柔熟悉的女声,我笑道:“是影山阿姨啊,有事吗……明天一起打排球?可以啊,但是我想帮家里干完农活,中午过后可以吗……那就没问题啦!”
影山家的女主人把电话挂断后,回头看向如背后灵一样,幽幽地抱着排球呆站着的儿子。
“夕子答应了哦,她说明天可以和你一起打排球。”
影山飞雄的表情如雨过天晴般,嘴角被妈妈的这话钓成了翘嘴。
“能交到新朋友真是太好了呢,飞雄。”
最近自己孩子接连遇到诸多沉重的事情,影山妈妈看着他此刻露出的开心笑容,心情多少有些宽慰。
想想橘家长辈今天带过来的那位女孩,明眸皓齿笑起来超可爱的样子让影山妈妈不由得有些心花怒放,儿子这是开窍了吗?
有了幻想的影山妈妈看着已经在自顾自玩托球的儿子,一盆凉水浇在她心头让她清醒认清现实。
开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相互契合
炎炎夏季,阳光在田野上肆意泼洒出金黄、翠绿与湛蓝的边缘,宛如一块巨大的调色盘。
稻田是凝固的绿浪,风吹过时会翻起层层叠叠的褶皱。
蝉鸣在树梢间织成细密的网,将整个乡间田野兜在沸腾的夏声里。
农田上播种的早稻已经谷粒转黄到了可以收割的成熟期,我和爷爷走在自家的农田里,他走在前手扶着小型收割机进行水稻收割,而我则走在后,背着竹篓,手拿镰刀,将那些没被机械收割走的水稻给割下。
我们爷孙俩沉浸式干活直到正午时分才放下手中的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