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昌公主笑着,忽然嗓音提高了些,“母后为本宫如此费心,这些画像本宫定当好好挑一挑。”
顾荃不动声色,眼角的余光往门外瞄去,果不其然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衣角。
她心领神会,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这天下男子何其之多,年年岁岁有花开,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都有,你慢慢挑便是。你看看这个,年十八,喜诗文好音律,还自小习武,可谓是能文能武。”
“这个真不错。”鲁昌公主接过她递来的画像,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形之中生出默契来,“长的也好,颇合本宫的心意,留下!”
“殿下多挑几个,有备无患。”
她们说说笑笑着,声音传到门外。
解永已在檐下站了好一会儿,听着里面的笑声,好看的眉皱着,桃花眼中有着难得一见的晦暗与烦躁。
最后他实在有些不想听,
让宫人进去禀报,说他来送暖房礼。
很快,传来鲁昌公主似被人打扰兴致后,略显几分冷淡的声音,“知道了,让他先候着吧。”
然后继续同顾荃说话,“本宫觉得这个也好,相貌英俊,善骑射,一看就是个身手不凡的。”
顾荃再煽风点火,“殿下多挑几个,到时候再亲自相看,让他们当面展示,想来更能详实些。”
“你说的对,就这么办。”
外面的解永越听眉头越紧,等看到裴郅也来了,当下将他拉到一边,“廷秀,你可得管管嫂夫人。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不仅胆子大,且很是会蛊惑人心。殿下若是和她待久了,必定会被她教坏。”
这话裴郅就不爱听了。
他的玉人儿便是会蛊惑人心,那也是蛊惑他的心,与旁人何干?
“殿下什么性子,旁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吗?说句逾越的话,我还怕我夫人被她带偏。”
解永一噎,忽然觉得他们好像难兄难弟。
“廷秀,那怎么办?不能让她们再待在一起,你是没听到,她们俩当真是合得来,一个比一个不知收敛,我们……”
“你们如何啊?”
一听到鲁昌公主的声音,他下意识躲到裴郅身后。
裴郅对鲁昌公主行完礼,看向跟出来的顾荃,道:“殿下,臣是来接人的。”
顾荃上前,向鲁昌公主告辞。
鲁昌公主睨了一眼解永,不冷不热地道:“进来吧。”
还没走远的夫妻俩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荃挑了挑眉,水眸泛光,道:“你看见了吧,有些人别看嘴上说不要,实则是言不由衷。他若真是避大殿下不及,怎会如此?”
裴郅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解永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还是夫人慧眼识人。”
顾荃抿着嘴笑,暗道这人竟然也学会油嘴滑舌了。犹记得他们初相识时,是何等的高冷薄情,想不到也有会这样一面。
夫妻一出公主府,老袁驾着马车刚到。
马车停在旁边,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马低着头,不时在地上舔着什么东西。顾荃不经意看到,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阳光一照,万物生辉,隐有东西闪耀着细小的光芒。
“那是什么?”她问裴郅。
裴郅立马亲自上前蹲下去查看,修长的手指从地上一抹,凑近一看,再一闻,“是盐,但应该加了什么东西。”
一物降一物。
长庆侯府。
府里的夫人们齊聚着,将偌大的厅堂挤得不说是满满当当,那也是没什么空地。饶是冰盆不少,因着人多,而显的并没有多少凉快。
众人围着程淑,一个比一个热情,比这天还热。
刘氏嘴快,嗓门也大,“我们前些日子还念叨淑表姐,没成想淑表姐就进了京,这回可得在京中好好住些日子。”
洪氏跟着附和,“一家子骨肉,難得相见,确实该多住些时日。两边离得也近,不拘是淑表姐常来坐坐,还是我们去看淑表姐都合宜,切莫忘了多走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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